葡萄橙 | 圣子降临（1）
橙不是神的后日妄想
1
葛叶纮汰从未来过吴岛家。此刻他坐在吴岛家客厅，不断转着头，看环抱两侧的阶梯。
佣人端来茶具，问，“蜜瓜红茶还是葡萄绿茶？”
“呃……”
紘汰还没选，吴岛贵虎从内室走来。他看上去比往日憔悴，双颊凹陷，不过还是帅哥那种凹陷。他看着紘汰叹气。
“你来看光实了。”
“我们都很担心阿实！他不来练舞，也不接电话……”
“光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没脸见你们了。都是因为我没给他好的影响。”
实在不知怎么安慰，“阿实只是一时想不通……”
贵虎脆弱地看着紘汰，看了一会儿，扬起下巴。
“上楼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跟光实说你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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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紘汰跟贵虎上楼。光实的房间在走廊尽头，走过走廊时，紘汰琢磨着要说些什么。
说什么呢？“我们都不怪你”？阿实的背叛是事实，也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。
阿实外表乖乖的，其实相当固执，自尊也高。现在的铠武队对他来说，势必不会和之前一样。
可是——这并非紘汰过分自信。他知道现在的阿实，除了他身边无处可去了。
贵虎敲了两下光实的房间门。两秒钟内，里面传来含糊的喊声。
“滚开！”
“葛叶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光实说，“让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光实，太让我失望了。”贵虎说，“早上你还不是这个态度。不肯面对现实，算什么吴岛家的男——”
紘汰手舞足蹈，拼命打手势叫贵虎住口。正在此时，房门轰然拉开，光实站在门内，眼睛红红的。
“我不配做吴岛家的男人。”
“我将你从小养大，就这样回报我？”
紘汰冲进房门，将门在身后关上。贵虎的声音停下，片刻后，传来远去的脚步。
“阿实。”紘汰说，“大家都很担心你。”
“我不能再回去了。”光实低头，看着自己的脚尖。“这是……惩罚。”
他穿着丝质睡袍，袖口和衣领有点脏了。紘汰来前，他一定收拾过房间，但垃圾桶还是满的，堆满了纸。
紘汰握住光实的手。光实抖了一下，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。
“我们都想见到阿实。”
光实闷闷地问。“紘汰哥也想见到我吗？”
“我这不是来了吗？”
光实垂下头，长长的睫毛颤得更厉害。忽然，他反手扣住紘汰的手掌。与想象的冰凉不同，他的手掌很烫。
“……我也想紘汰哥。我已经无法和大家在一起了，但我知道，紘汰哥……如果是紘汰哥，一定能原谅这样的我。”
紘汰惊讶地看着他。
“阿实……”
“我，太任性了。又任性、又蠢、又弱。”光实雾蒙蒙地说，“永远没法成为哥哥那样优秀的人。对吴岛家能做出的贡献，就是留下继承人了。只有紘汰哥能接受我……所以，紘汰哥，为我生个孩子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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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叶纮汰慢腾腾地走下楼梯，几乎同手同脚。
贵虎在客厅办公。见到紘汰，他站起来，满面自责。
“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。……光实怎么样？”
紘汰抬起一只手，示意他暂时别说话。他低下头看看自己，满脸迷茫。
“贵虎。我说个事情你千万不要怕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好像答应你弟弟……要给他生个孩子。”
TBC.
